Rose_M_Xu

良辰抛散过 苦楚不留痕

【润玉*邝露】寂寞无垠有时尽 (前虐,HE)15th

—— 我的角色属于我,其他角色属于香蜜——

15th 是梦

睁开眼,昏黄的屋顶。嗯?我这是还是屋里?邝露直起身,发现矮几上的小灯点亮了,屋里却没有其他人。我这是……没睡着?不对啊,刚刚喝了云清大人拿来的药之后分明睡过去了。邝露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怎么…这么安静。她听不到云山里夜莺的鸣叫,也听不到走兽擦过草木的声音。整个世界好像都空了。

所以,我这是在梦里?她推开门,看到无边的云池里漂荡着淡淡的雾气,云墨居被水波反照的月光映亮,外墙上光纹闪烁,大屋那头一盏灯都没有亮。她沿着曲曲折折的廊桥跑过去,大屋里没人,书房里、厨房里,都没人。其他几件屋子也没人,所有的陈设都和她第一次来这儿看到的一样。

只有我在这儿,这是在梦里啊?

她梦游似的回到堂屋。

忽然,“谁?”她警惕地问道。

那盏灯方才明灭了一下。此时,它又闪了一闪。

邝露愈发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。

这儿有人,但她看不见。

在一边架子上放着的棋盘和棋子好像被谁拿在了手里,在空中移动,邝露死死盯着它们。它们被放到了桌子上,看不见的那个人把棋子摆在棋盘上。

一颗,两颗,三颗,四颗……

先被摆了一个“你”,然后那个人好像发现棋盘摆不下这么多字,就干脆往榻上摆。再摆了个“看”、然后再是“不”………

那个人问:你看不见我?

邝露此时才是真正感受到自己在做梦。并且觉着自己这梦的开头……着实不一般…她点点头,有些试探的问道,“你……是谁?你能看见我?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
那棋子又开始一颗一颗摆,摆到一半,他忽然收手,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。邝露看到有什么沾了一下茶水,在矮几上写道:“我能听见你说话,也能看见你。”

他还在写,“可是你怎么看不见我呢?”

邝露道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你。你是谁?”

他写道:“我只知道我叫鲤。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。”

鲤……邝露有些恍惚地愣住了,愣了好一会儿,忽然被人戳了戳脸,惊讶地捂住面颊。

字迹在已经半干了的桌面上叠加:“你愣住的样子真有意思!”

她懊恼地发现自己刚刚愣住的时候半长着嘴,于是往虚空处瞪了一眼。

那人又开始写:“你还要抬一下头才瞪得到我,我站着呢。哈哈。”

邝露气结,“那你不能坐下来吗?”等一下子,这个语气,怎么有些像云清。冰夷常点评这种语气:这么大个人了,还腻腻歪歪,不害臊。

“好吧,那我坐下来。”这人倒是从善如流,又写道:“这是我的眼睛。”然后举起来两颗棋子。

邝露忍不住笑,道:“你,是不是这云池里的精灵所化?数十万年这里都封闭着,难怪你只见到我。”

一颗棋子落下来,桌上写道:“我不知道,只知道一睁开眼,瞧见的就是你。而且你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。我很高兴。可是为什么你瞧不见我呢?”

邝露无语。看他继续写道:“我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呢,总觉得自己说不定很丑。”

继续无语……心想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!

“诶你怎么不说话?是我太无聊了吗。不如我们下棋吧!”字迹逐渐把整个桌面都弄得湿淋淋的。

于是两个人真的就挪了挪案上的东西摆起了棋盘开始下起了棋。

你来我往的,数局过去,他总是能赢个一二子,邝露心想,这人的棋艺倒是不差。

他好似在调整坐姿,于是把一边的白色薄毯往里头推了推。邝露看到那薄薄的毯子被推得拱起来形状,忽然灵光一闪,“你不是想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么?”

“你有办法?”案上又出现了水迹。

邝露有些顽笑地道:“你把那毯子拿起来盖在脸上,我便能知道你的模样了。”

他却当了真,把毯子揪过来,抖开成了宽大轻薄的一片,往头上盖。

邝露笑出声来,这人当真心思单纯的紧,又看那大致的轮廓,“你是……男的?”

“对呀!我是男子。”他着急地写道,“你知道我的模样了吗?”

“你且仰一仰头,现在毯子垂挂着,我并不能看清轮廓。”

他马上就听话地扬起脑袋。

邝露起身凑近了去看,额头饱满,鼻梁挺拔,下巴微圆,面庞略有些消瘦,“你不必担忧长相,算是上…。”她调笑道,却突然仿佛卡住了壳。

半晌没有声音。

他着急地敲敲桌子,嘴巴一开一阖,脑袋也直了回来。

轻盈的薄毯将将要落下来了,他却感到有人隔着毯子捧住了自己的脸,摸索着,又停下来。

“你道你叫什么名字?”

他为这一问呆了一下。

“鲤?”颤抖而几乎未不可闻。

为何是这般的语气?遂点点头。

云雾织成的毯子骤然飘落下来。他隔着毯子感到身前有个影子倒下,就拿手伸去将她接入怀里。

这是……睡过去了?我可等了你三日呢……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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